“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瞳眸下意识地收缩了一分,还没来得及说话,下颚已经被不容置喙的力道扣住。
“纪楠笙,你是不是对我说过的话有什么误会?”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
纪楠笙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身侧,仓皇失措地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应该是什么样?”
平日尚且清隽的嗓音染上了暗哑的危险,薄薄的语气几乎凉薄,“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可是你好像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纪楠笙看着他黑沉眼眸里的狠戾,整个人颤抖地厉害。
“他是为了救我。”
她闭了闭眼,呼吸失去了节奏,却还是尽量让自己条理分明地陈述着,“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我。”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掐着腰肢抱了起来。
她衣不蔽体,只能喘息地看着他,“霍……霍宏逸,这次的事情……嗯。”
话根本没说完,她已经被男人掐着腰抵在了冰凉的落地窗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脊骨刹那间爬上了神经末梢。
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架了起来。
骤然的疼痛几乎让她狠狠地皱了皱眉,可是男人却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她朦胧地带着泪花的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咬着唇瓣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出来,甚至带着几分莫须有的倔强。
她不想这样。
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情事这种东西要是彼此喜欢自然是水到渠成,可若是不愿意,那便是至深的折磨。
譬如现在的纪楠笙。
她不配合,即使视线模糊都是死死地咬着唇瓣,甚至于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他肌理分明的肩膀里。
霍宏逸察觉到她的抗拒,动作愈发凶狠。
他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薄而沉的呼吸直接喷洒在她的脸颊,“怎么,这会儿不愿意了?昨晚不是叫的挺欢?”
那样羞辱的话,纪楠笙不敢相信是从面前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
泪水几乎是在刹那间涌出了眼眶。
温热的泪水砸在霍宏逸的手臂,然后就听见女人低细却又带着歇斯底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霍宏逸!你他妈就是个不要脸的伪君子!”
“我从警局出来遇到流氓,如果不是梁佳景,我现在说不定早就被那些人抛尸荒野了,可是你呢?”
她脸上的泪水肆意横流,连带着身下的亲密都让她无法忍受。
“你明明有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以爱人的准则来要求我呢,你有什么资格!”
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指责她。
她虽然是想要借着他的名利做事,可是迄今为止她所付出的和得到的根本不成正比,甚至于还将自己的生活过地一塌糊涂。
她现在突然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上他呢。
素白的脸上因为情绪的欺负而变得通红,就连平日言笑晏晏冠冕堂皇带笑的眼眸都已经湿漉漉地不成样子。
霍宏逸盯着她那张脸,突然就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是有多失控。
他掐着她下颚的手松开,然后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嗓音暗哑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给我机会了吗?”
女人控诉地看着他,脸上的委屈显而易见。
他眉心沉了沉,抬手将她脸颊的泪痕拭去,动作难得温柔,”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刚才孙泽只说了梁佳景住院的事情,以至于他将原本的事实都忽略掉了。
纪楠笙这会儿哪里还肯听他的话。
她停止了抽泣,红肿的眼眸对上他的眼睛,迟疑了好几秒才转移了视线,“霍宏逸,如果你对我有这么地不信任,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我呢。”
娱乐圈找一个随便的小猫小狗,都比她要讨人欢心。
原本心心念念想要帮姐姐翻案,可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她才知道是有多么地无能为力。
她做不到心无旁骛地在他身边。
也做不到在他心里有人的同时,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金丝雀。
很久很久之前她的梦想是当一个歌手,却因为纪家的事情不得已休学,后来姐姐出事她困顿于现实,哪里还记得自己有梦想这个东西了。
光是应付面前这个男人,就耗尽了她毕生的精力。
霍宏逸瞧着她红肿的双眸和荒凉的神情,好半晌还是抬手将半挂在腰际的浴袍给她穿好。
“我信你。”
清隽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也带着几分示弱低头的意味,“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面对危险了。”
这句话算是承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霍宏逸和陆先生都是守诺的人,一旦有了承诺,就必须遵守。
纪楠笙心底闪过不易察觉的苦笑。
“是吗?”
她垂下眼睑,柔柔的声音很是安静,“可别到时候被现实打脸。”
反正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她一清二楚。
“我答应过你的,自然会做到。”
男人没有察觉到她眸底的情绪,只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进了卧室,“洗完澡帮你上药,你乖一点,就不要生气了,嗯?”
并不能算是宠溺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味道。
纪楠笙不以为然,“那我要是生气呢?”
男人推开浴室的门,将她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抬眸看着她,“那我就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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