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半醉半醒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季一璃感觉脸庞上有一些温热。
季一璃忍不住伸手去抓, 她握住了一只手。
季一璃睁开眼睛, 人影有些摇晃, 她努力的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道：“小家伙, 是你？”
夏晓雯点点头, 然后继续用热毛巾给她擦脸。
季一璃松开夏晓雯的手，看着她的动作, 小女孩竟然很熟练的在照顾一个醉酒的人。季一璃清醒了一点看着她, 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很好,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夏晓雯放下毛巾看着她道：“我父亲醉酒的时候我母亲常这么做。”
季一璃看着她, 小女孩的眼神纯真清澈，她有纤细的腰身, 清秀的脸庞, 季一璃有些恍惚。
好一会儿季一璃想了想道：“ADA走的时候你干么没跟她一起走？”
夏晓雯坐在她身边道：“因为ADA不是想给你添麻烦, 我走了你的电影就没法拍了。我明天就要去片场了, MELISSA说我可能要和JANE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找找感觉。演她的孩子。”
季一璃像看见了一个神。她的头还是喝多了有些晕。然后迅速抓着夏晓雯道：“我蠢透了，我一个周一来都在忙活什么。如果我要找ADA，我干嘛不先问问你。爱丽丝, 她爱你, 你一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小宝贝！”
夏晓雯被她抓的有些生疼, 叫了一声, 然后季一璃意识到了失态松开了手。夏晓雯挥挥手示意季一璃坐开一点, 季一璃乖巧的坐的开了一点露出一个期待的微笑。
夏晓雯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季一璃脸色马上变了。凑过去抓着夏晓雯的肩膀, 皱着眉头盯着她看。
夏晓雯抬着下巴无所畏惧道：“可是我是不知道。”
季一璃瞪着眼睛，看了老半天。孩子一点也不像是说谎。其实她也说不了谎，铺天盖地的私人侦探，如果她说谎一早就被抓住了。季一璃只有放弃，一阵醉酒的难受侵袭过来，季一璃又倒进了沙发里。糟糕的感受。
夏晓雯坐在一边，她第一次见到季一璃是这样的反应，好一会儿道：“MELISSA不爱JANE，她爱的人是你。你伤害了她。”
季一璃动了动手指，示意夏晓雯凑过来。夏晓雯看着她，然后从她身体上爬到她脸边。季一璃捏住小孩子的下巴，看着她的大眼睛道：“是的。那又怎么样？小宝贝儿，在你眼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其实在别人眼里我也完全是。当然了，我就是。我就是想得到MELISSA的钱，现在我有钱了，我当然可以踢开她了。”
夏晓雯趴在她身上，探着头看着她，季一璃一直在自言自语。夏晓雯挪开季一璃的手道：“可是ADA不这么认为，她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她说ELISE很好，是个好人。”
季一璃愣了那么几秒，盯着小女孩的脸，然后笑了，傻笑道：“ADA，ADA不这么认为……是的，在她眼里我是个好人……”
小女孩点点头道：“她觉得你是个对爱情忠贞的人。她认为你如果爱上谁就会一直爱她。ADA爱你。可是你让ADA失望，你跟别JANE走了，你也一直跟MELISSA在纠缠。”
季一璃茫然的看着小女孩。她的大脑里还没想过有一天跟一个小女孩深入的讨论爱这个对自己没多少价值的话题。
小女孩继续道：“你伤害了ADA，你当着她的面抱着JANE说你爱JANE。ADA哭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KIM来了，他给 了她钱让她离开。ADA受到了侮辱。她走了，连我也没带走。她一定伤了心，我很担心她，我找不到她，你能找到她吗？我想让你帮助我找到ADA，我爱她，你是个恶魔，你一定无所不能。”
季一璃吸口气，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孩，她有纯真的像天使一样的面孔，她简直就是上帝送下来给自己做强烈对比的。天使在上面，恶魔在下面。
很巧，她们都叫爱丽丝。
季一璃伸手抱住了小女孩，把她搂在怀里道：“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对吗？”
夏晓雯看着她点点头：“我不清楚你爱不爱她，我爱她是真的。”
季一璃点点头抱她抱的紧一点笑了道：“好的。你是对的。”
夏晓雯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你看起来像是爱ADA，又不像。你恶劣的对待了MELISSA，MELISSA也没有任何的错。你总是恶劣的对待喜欢你的人。你很奇怪。”
季一璃抱紧了小孩子，她有温暖柔软的身体，发丝柔顺带有清香。季一璃听着她的话。夏晓雯开始喋喋不休，小孩子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喜欢探索，她又特别聪明所以她说了好多话。企图想得到一个答案，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问了什么。
没有问题，没有答案。
到底是不是爱？
一个过于无厘头的命题。
季一璃听着她有时候幼稚，有时候像真理的话，望着天花板突然一阵心疼。
眼角有液体流出来的时候，季一璃脑子很空白。
夏晓雯停止了说话。
好一会儿夏晓雯捧着她的脸仔细看她。确定了那真的是眼泪之后，夏晓雯伸出手指头帮她擦了眼泪。
“谢谢你，孩子。”季一璃带泪一笑。
夏晓雯摇摇头没有说话。
季一璃咬着嘴唇看着这个天使突然想大哭一场。她很久没有哭，几乎忘记哭泣的滋味。她一定是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醉的发了疯。
夏晓雯看着她好一会儿，吸口气又吐出来，伸手抱过了她的头道：“坏人也有伤心的权利。虽然她经常让别人伤心让别人难过。”
季一璃被她抱在怀里，伸手也抱住了她道：“你是对的。爱丽丝，你永远都是对的。没人比你更好。”
夏晓雯点点头道：“ELISE。”
“什么，小天使？”
“我想你可能也不算太坏。”
“谢谢你。”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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