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意歌冷冷的道：“这话大掌柜可以去跟常妈妈说，说不定下次再来时的打赏，她都可以少收点。小女子愚钝，不知道什么心清、身清的，大掌柜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用绕来绕去的了。”
林重木被直接点明了心思，纵使脸皮厚，但是面对这个说起来对他有恩的人，还是有点尴尬。
林重木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因为很多事都不必点明，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可以省很多事。同时，也避免了说出一些不遍出口的话，而造成尴尬。而若是一方突然间改变了套路，直白了当的说出了你不便出口的话，那就会更加尴尬。
谭意歌无疑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打破了规则的聪明人。
林重木决定还是开诚布公的谈谈吧，而且他其实还有些其他的事，想向谭意歌打听下。
林重木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那就好好的说话吧。这么些日子了，想必你大概也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首先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还要谢谢你为我这样一个，不是好东西的人做的一切。”
谭意歌突然间就觉得没那么生气了，跟着道：“大掌柜言重了，小女子也没有做什么事。”
林重木否定道：“不，你做了很多。你把我救起，收留我，帮我找到留在这里的理由，这每一件事都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谭意歌没有答话，但神情上看，算是默认这个说法的。
林重木道：“所以，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
谭意歌道：“这几天有些人告诉我一些消息，所以我大概能猜出一些。但是小女子对大掌柜的做法很不明白。”
“怎么不明白了？”
“大掌柜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大掌柜跟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林重木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整件事情谭意歌都是一个参与者，但却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参与者，她甚至不知道在为谁做事。
林重木把桌子上茶盘里扣着的茶碗翻过来，倒了两杯茶，做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然后道：“整个事情太复杂，那我就捡对你有用的说。但是对我来说这些都是秘密，所以希望你不要说出去，不然我会有大麻烦。”
谭意歌眉毛一挑，道：“要我发誓吗？”
林重木道：“那倒不必了。我说给你听，就是相信你了。同样我相信你不会有想害我的心，不然就不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为我做那些事。”
谭意歌面上露出了喜色，禁不住点了点头。
林重木憋了好久，泄了口气道：“还是不知从何说起。先问你几个问题吧。你跟通冥教是什么关系？”
“通冥教？”谭意歌疑问道，“你好像说过一次，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呀，而且连这个名字都是从你这里听说的。”
林重木道：“我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到过醉东楼吧？”
谭意歌点点头，她那天去的时候虽然遮住了面，但是大掌柜是什么人呢，能看出来那是她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奇怪。若看不出才有鬼了。
林重木道：“是谁让你去的？”
谭意歌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总之就是很神秘，像你们醉东楼一样神秘，也像大掌柜你一样神秘。你们应该是一伙的呀，你会不知道吗？”
“答非所问，那你在为什么人做事你都不知道？”
谭意歌摇摇头，然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真是让林重木大跌眼镜，没想到娴静端淑的谭意歌谭大家，也会做出这种动作，有这种神态，不知道让那些仰慕她的人，看到了会出现什么有趣的情况。
林重木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接着问道：“为什么要帮他们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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