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就会更加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我赞同说道：“但是我们一直走在前进的路上……”
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竹溪带着洛晴和金仙灵出现在楼梯口，大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危险已经解除了，现在只要处理留下的烂摊子了~”我苦笑一声：“不过还好，顾莺的阴魂已经被解决，骆东升的命似乎保住了。”
“进去看看。”林竹溪诅咒一声，率先冲进骆东升的房间。打开灯一看，三个女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末日一般的情形……”金仙灵小声嘀咕，林竹溪已经冲到外屋的电话旁边，拿起电话开始寻求支援。
她一连打了两个电话，让公安局检验科派人过来，又拨打了急救电话，让医院派救护车过来紧急救还挂在墙上生死不知的骆东升。
紧急电话打完，林竹溪看看我们：“把骆东升放下来吧，看看他身体状况怎么样。”
朱一韦走到墙边细看，然后念了几句不知什么印决。挂在墙上的骆东升身体慢慢从墙上滑下来，摊倒在破烂的床头就像一滩烂泥。
“真不想救这个东西~”金仙灵嘀咕一句，冲上去摸了摸骆东升脖颈下面的动脉，然后点点头：“人还活着，不过昏迷过去了。”
“希望他的脑子没有被搞坏……”我们把骆东升抬出来放在外间的沙发上。朱一韦去跟警卫打招呼，让他等下配合把救护车引导到这边，又让他通知剧场的人过来帮忙。
忙活了一阵子，外面已经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们帮忙把骆东升抬上担架，然后把他从楼上抬下来。刚刚把骆东升送上救护车，郝重已经气喘吁吁跑过来，脸色煞白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们没有跟他多说，只是说骆东升受到了突然袭击，现在情况很严重。郝重没有多说话，亲自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协调救护骆东升的事情。
救护车开走了，公安局的警车开到了楼下。和林竹溪简单交流之后，检验科的同事开始上楼检查现场，门口拉起禁止进入的隔离带。
“我们走吧。”林竹溪看看大家：“这里不需要我们停留，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案件的后续走向。”
再次回到我和朱一韦的宿舍，大家虽然有点疲惫，但是心里很兴奋。一个纷乱复杂的案件被彻底弄清，让我们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就这么把郝重放走了？”金仙灵不满说道：“我觉得应该把他抓起来，判上他十年二十年！”
“这种事，虽然很恶劣、但是性质不算太严重。”林竹溪摇头叹息：“至于最后怎么量刑，我们还要通过调查取证和对当事人问询后再做出决定。对于骆东升也是一样，他们最后虽然会被惩处、但是应该不会受到很严重的刑罚。”
“真不如让顾莺弄死他们算了！”金仙灵愤愤说道。
“你不能这么想。”我看着金仙灵说道：“法律、法规乃至于习俗和社会观念的形成，都有一个沉淀的过程。很多事不能光图自己心里痛快，还要维护法律法规的尊严。如果人人都按照心里的好恶去做事，那这个社会还有准则可言吗？”
“我知道啦，就是心里不痛快嘛。”金仙灵点点头，不再多说话。
“这个本子是米鹿提供的，也让我们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我这才来得及把那个本子递给林竹溪：“我个人意见，就不要让米鹿进入这个案子的范围，这是考虑要保护她，以免让她再承担不该她承担的东西。”
“没有问题。”林竹溪点头，翻动那个污秽的记录本，脸色变得一片铁青：“杨雄这个混蛋，简直是个败类！”
简单翻动了一下，林竹溪把本子合上放在一边：“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算是基本告破。只是当事人都已经作古，有一些细节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我知道一些情况，但是不能作为证据。”我把刚才和顾莺的阴魂沟通时，她提到的杨雄和秦梁对她的伤害简单说了一遍。
“脉络完全清晰了。顾莺被骆东升侮辱，有了身孕。她去找宋冰却被误解，身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林竹溪点点头：“但是杨雄却雪上加霜，二次伤害了顾莺。秦梁通过偷拍发现了顾莺的隐私，居然也从中又插了一脚，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帮恶棍，混蛋！”洛晴怒骂一声：“好在他们都已经死在了顾莺的报复中，也算自作自受！”
“这两起事件，不再多做调查。”林竹溪点点头：“杨雄算作精神病发作，最后引起心肌梗塞死亡。秦梁更加简单，就是不小心引发火灾被烧死，就此结案吧。”
“后面的调查，就集中在对郝重和骆东升的调查和惩处上。”朱一韦叹息说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艺术剧场，居然发生了这样的窝案！从上到下，几乎就没有一个好人！”
“现在社会上的风气有了变化，为了利益和权利地位，出现了很多上不了台面的地下交易。”林竹溪脸色沉重：“我预感到调查那几个参与到杨雄、郝重案子里的女人，可能还会遇上各种不配合。”
“有证据在手，不怕她们翻天。”金仙灵点头：“不过这种事还是要秘密调查取证，否则也会对这些人的家庭造成重大的冲击。”
“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林竹溪微笑看了金仙灵一眼：“调查的时候我会注意的，尽量给每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从第二天开始，我和朱一韦、洛晴、金仙灵就撤出了案件的侦查，完全把案子交给林竹溪处理。
其实到了这个阶段，要处理的反而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命案比起来，简直算不上什么。
一周之后，公安部门批捕了骆东升和郝重。虽然他们可能只会受到较轻的惩罚，但是已经身败名裂，再也没有兴风作浪的可能。
按照我们的建议，所有取证调查都是在机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那些受害的女人最终吐露了事情，成为指证郝重的重要证据。而杨雄收藏的那张照片，加上郝重的举证，最终让骆东升难逃法网。
果然，郝重知道骆东升和顾莺的事情，再加上时间的因素，导致郝重并没有对顾莺下手，也挽救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否则的话，他必然会成为顾莺惨烈报复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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