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池沉雁猛地转过身，“你一个男子汉，为什么要打女人？”
“她不知廉耻，和本座结婚一年，与刘建明暗渡陈仓一年，她不该打？”
打女人是不存在的，但赵如歌总不能说是芸如烟打的吧？
他还不至于没担当到那个程度。
“她再不对，你也不该打她！”
池沉雁面沉如水。
“哦？照你这么说，她出轨就是本座活该？本座就该忍着？”
赵如歌眼神冷了下来，他当然知道打女人是不对的，但池沉雁那种怪咎他的语气，仍旧让他极其不舒服。
敢情在池沉雁看来，池嫣然出轨就对，他打人就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如歌误解了自己，池沉雁说不出的委屈，她气得跺了跺脚，“姐姐出轨不对，我可以帮你打她啊！你一个男子汉，对女人出手算什么？”
“噗嗤！哈哈哈哈！”
本来在气头上的赵如歌，听到池沉雁那句“我可以帮你打她”，瞬间笑得无法抑制，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对？”
池沉雁见赵如歌大笑起来，蓦地心口一松，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恨剜了赵如歌一眼。
“你说的很对。”
赵如歌坐到沙发上，深以为然道。
“对不起。”
池沉雁突然像赵如歌弯腰道歉，“我们池家有求于你，才让你入赘，结果还对你百般欺侮。”
“我虽然心有怜悯，但对此无能为力，甚至时间久了，还觉得你那么窝囊，活该被姐姐和妈欺负……”
“但凡你硬气一些，或许也就不至于被天天念叨成窝囊废了……”
“确实，那个时候本座很窝囊，你说得对，所以现在本座不窝囊了。”
赵如歌斜了池沉雁一眼，“欺负本座的人不是你，你没必要道歉。”
“不，我道歉不是因为这个！”
池沉雁腰弯得更低，她有着难以启齿道：“其实……其实我之前偷偷看过姐姐的手机，察觉到她和刘建明关系不对劲。”
“嗯？”
赵如歌目光一厉，随即又平息了下来。
池沉雁知道这件事，却不告诉他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一个是亲姐姐，一个入赘的姐夫，谁亲谁疏不言而喻。
“无妨，你没有告诉本座的必要，本座能够理解。”
赵如歌摆摆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赵如歌又误解自己，池沉雁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拉过一个抱枕丢到了赵如歌头上，“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你说。”
赵如歌眉毛一挑，倒没有因为这个举动而动怒。
“你那个时候在池家已经够委屈了，我怕告诉你，让你更加伤心难过。”
池沉雁低垂眼眸，“倒不如隐瞒下来，让你对池家，对姐姐还能有一缕慰藉。”
“善意的谎言吗？”
赵如歌轻轻出声，目光变得柔和，他认真地对池沉雁道谢：“谢谢你，如果你那个时候告诉我真相，我不知道窝囊的自己，会不会因为羞愤而自杀。”
他适时地露出苦笑，若不是修仙大陆弱肉强食的残酷，将他性格磨砺，按照原本的懦弱性格，明知池嫣然出轨，恐怕都不敢质问吧？
“我听妈说了，你要走，就得给池家一千万。”
池沉雁咬着嘴唇，犹豫了顷刻，说道。
“错了，是两千万。”
赵如歌伸出两根手指，戏谑道，“物价飞涨，你母亲也坐地起价了。”
“果然……”
池沉雁哑然，她早就知道母亲和姐姐的性格，因此才离开池家，离开锦衣玉食，开一个小诊所，自食其力。
“对不起，我妈她……”
做子女的，哪怕知道父母不对，也很难直言不讳，否则铁定被人指着鼻子尖骂大逆不道。
池沉雁语气一顿，随后鼓起勇气道：“你别担心一千万的问题！我会偷偷把户口本偷出来，然后再把我姐骗到民政局，你直接离婚，然后走人就成！”
她不认为赵如歌有能力在三天之内赚够一千万，据她所知，整个池家一年的利润也没那么多。
池家亏欠赵如歌太多，池沉雁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给赵如歌出此下策。
“你用什么理由骗出你姐？你姐就算被骗出来，她不愿意离婚，本座还能怎样？”
赵如歌反问道。
“这……”
池沉雁面容纠结，“刘姨来就是为了刘建明和我姐结婚，所以她肯定乐意离婚……”
“你也知道刘家来是要联姻？”
赵如歌淡淡道，“所以你确定你能偷到户口本？”
虽然对池沉雁“出卖”自家人有些感动，但赵如歌不得不承认，池沉雁想得太简单了。
“那怎么办……”
池沉雁也意识到，自己想要“出卖”姐姐，难上加难。
“放心，本座不会走的。”
赵如歌悠然地翘起腿来，“池家怎么对待本座，本座如数奉还，奉还之前，你们池家求着本座走，本座也不会走。”
“什么？你要留下来？你要报复池家？”
池沉雁面色一变，“你休想！”
“怎么？本座在池家受了这么多委屈，不应该偿还回去？”
赵如歌冷冷扫了一眼池沉雁，“小姨子，你怕不是太天真了吧？”
“你……”
池沉雁想要指责赵如歌，可设身处地地想，自己如果经受这样的委屈，会选择一笑了之么？
指责的话堵在胸口，再也说不出口。
“你如果想要报复池家，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池沉雁最终只能危言耸听，“听着赵如歌，如果你想欺负我妈和我姐姐，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即便你妈和你姐是错误的那一方，也一样么？”
赵如歌讥笑道。
“对！”
池沉雁眼里闪过一抹犹疑，随即重重点头，“池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的！”
“有意思……”
赵如歌似乎从池沉雁的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满不在乎地一笑，“什么叫胡作非为？本座只是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随便你吧！反正我会一直盯着你，只要你敢对妈和姐姐不利，我第一时间就会出来阻止你！”
池沉雁坚定不移道。
“本座拭目以待。”
赵如歌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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