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第一刃。
哪个王国？
当然是已然灭国的岚国。
这名头一听就不是正面战场的人物。
否则会称呼冠军、勇士什么的。
果然，这个代号为小年的男人，曾经是no·1的特工。
或许是背地里做了不少调查工作，一定程度知晓周易的喜好，小年自述时，倒是比较坦白，称曾为王国的权贵做一些事，其中一部分堪称伤天害理。
而现在，终于可以做一些自认为正义的事了。
一名心怀愧疚的救赎者。
周易这么看待小年。
他觉得小年这样的人，要是真心做好事，大概率能做出些名堂。
不择手段如果是服务于大众，同样效果刚刚的。
而以现在的国情，大约没有岚国幸存者、会诟病做事方法是否下三滥这等问题了。
不过小年在他名下，形象还是比较正派的，这次来，是代表复仇军，也就是岚国皇叔赵寅领导的原岚国海军皇家舰队。
或许是总是自然而然的将自己代入到民众的立场，周易每每听到天家、皇室这些个词儿，就会自带主观情绪，觉得该群体没好人。
尤其是王朝末期的皇室，基本上从上到下烂的一塌糊涂。
正因为如此，他对这个赵寅原本很不感冒。
直到后来跟拜血教的py交易，成为了常态，他就觉得，这表都当了，还挑肥拣瘦选恩客？
之所以拒绝了跟袁才互动，也不是嫌弃袁才的钱脏，而是觉得袁才太臊气，一个不小心，被袁才祸水东引，让人以为他是袁才的同伙，那就亏大了。
“赵寅……你确定叫复仇军，而不是复国军？”周易沉吟片刻之后，问小年。
小年道：“赵提督是比较务实的，知道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哦，挺好，那说明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理论上有结盟的可能。求同存异嘛，赵提督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又能提供什么？”
小年开始陈述……
赵寅看上了磐石军的荆棘壳战舰，具体是活性龙骨、舰壳，以及蒸汽轮机。
至于相关情报怎么溜出去的，当然是因为有特工。
周易虽然能通过诡帝对灵魂的敏感，排查间谍，但这并不能做到万无一失。
若是有人被人或自我洗脑，发自内心的觉得是在做一件无比光荣的事，为此哪怕被人当面揭破做贼行为，也面无愧色，与之理论辩驳。
那么这样的灵魂，是很难很难查出异常的。
除非会读心术，可惜周易还没那么牛哔。
而对于某些所谓秘密，周易其实也不怕泄露出去。
他脑袋里的相关技术知识，可都是成体系的，从风帆战舰到穹甲舰、从钢铁战舰到无畏舰，可以说脑袋里装着题海，还怕人抄作业？
而类似《天轮秘法》、《弦法术》、《玄文字》更是想抄都抄不去。没了这等精髓，那成本可就昂贵了。
他甚至故意让某些技术情报泄露出去一些，也算是对自家的变相宣传推广了。
这不，若非有小年这般的大贼，赵寅的线也不会主动搭过来。
至于赵寅用以交易的，则是粮食。
磐石军第一舰队去丰阳拉粮食，结果粮食没拉回来，拉回来了几千号吃饭的嘴。
这个情报被小年看在眼中，萌生了促成赵寅和周易交易的心思。
“在我看来，您有大仁大义，勇于谋国，不惧污名……”
“我也觉得自己其实还行，名声有损，但拯救和庇护很实在。
不过，正经场合咱就不说这个了，不如讲些能让我对这笔交易有信心的具体情况，粮食哪里来？什么价位？是我自己派人去拉，还是复仇军负责送？”
之后不久，交易基本就谈成了。
当然是口头协议，这年头，都流行一把一过，人与人早就不是万金不打条的行情了。
正好周易要从绿海北上去夏国、完成墨门传人代发布的拯救任务。
正好他打算让磐石军走出去，跟国际接轨，而不是闭门造车。
索性将一部分战舰，移交给复仇军。
他这边再造新。
对他而言，造船也算是个新项目。
主要的实践积累，还是在机关福船世界，为修复秦山号做准备时积累的。
所以，说他是新手，不对。
却也不是什么行家里手。
理论上行，动手能力还有所欠缺，具体干的时候，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或错漏。
也即是说，越到后来，他的相关技术越成熟，甚至造船可以像是下饺子般，形成流水线模式。
正因为如此，把手头上的船交出去也没什么。
当然是按照新船的价格，船只造好了都要下水舾装的，磐石军的新舰船只去了一趟丰阳，跟海试舾装也没啥大区别。
不过，运粮食的大型驳船，就得赵寅那边提供了，周易这边走的比较急，毕竟救人如救火。
但实际上并不像周易想的那样。
同样是地下封印解封，夏国的情况，跟大雍王朝余县的情况，还是有些差异的。
余县属于道脉不顾民众死活，果子熟了就下手摘，结果造成生灵涂炭。
这个世界也没有天谴之说，毕竟从宏观角度看，就是诸神战场。
诸神之战中场休息，盘旋的秃鹫先下场食腐。
诸神的眷属、譬如神龛的那种三眼小巨人，以及星灵等洪荒次世代生灵，都算是秃鹫。
秃鹫们吃完，是群鸦。
周易觉得，自称为上清后裔，遵某位在碧游宫通天道场听过道的修士为祖的那些个杂牌门派，就算是群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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