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那是青霆做的。”方天纵无心否认。
“难怪。”无极老人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一副简单的黑铁武纹图录做的天衣无缝，精准到了极致，不过，小方，你就任由青霆去做，自己不去动手么？”
“我对炫纹制作未必有天分。”方天纵笑了笑，他素来是一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家伙，既然青霆能做出炫纹来，那么对他而言，就无须将精力放在这上面，无论是穿隙身法抑或是纵横刀势，还有蟒龙心决，甚至是诡杀十道，都需要他花费极大的精力去探索钻研。
在这样的前提下，不去涉及炫纹制作一道对他而言是极为明智的。
无极老人却笑了笑：“小子，看来你还是年轻啊。”
“炫纹一道不仅是巨大财富的来源，更是你通向究极天道的不二路径，你不用辩驳，老夫知晓你修炼的乃是玄武双修，这样的法门在修炼前期威力不俗，但到了中后期却显得疲乏无力，世人往往难以在武道和玄法一道上修炼两全，可你既然选择了玄武双修之途，就必然要在这一条道上走到底，没的选择。”
见方天纵沉吟不语，无极老人继续说道：“所为玄武双修，无非就是一个平衡二字，你在武道一途上走的已经很深远了，领悟颇深，但对于玄法一道了？恕老夫直言，你还停留在粗浅的阶段，空有雄浑的朱雀火印记而不知妙用，这样下去，你必然会在武道一途上越走越远，可到了尽头便发现难以突破，最终只能成为一个二流的玄武双修者，武宗已然是你的极限，甚至都无法达到。”
方天纵听的暗自心惊，他自然知道无极老人此话的真假，这些年他勤于修炼，虽然算不上最勤奋的那一类，但也锐意向前，数度经历生死，修为大涨之余疑惑也是越来越浓，说到底，玄武双修并不是一条坦途。
只是很多时候，弊端都能看到，但如何去化解又另当别论，他的师父诡老也不过只是一个武宗级别的高手，武宗之后的事，自己都未必能够看清，何来指点。
“玄武双修谁都知道难走，可眼下我已经选了，又能如何。”方天纵苦笑一声。
无极老人扫了他一眼，摸了摸身旁乖巧盘坐的山魈头颅一下，递过去一个坚果，这才又说道：“其实也并非是无法可想，寻常的玄法修炼未必适合你，而且你们世俗的玄法修炼之道也过去繁琐枯燥，落了下乘，远不如炫纹图录来的实在。”
方天纵奇道：“这又和炫纹图录扯上什么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无极老人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枚炫纹图录，尔后将图录放在手中，随手轻拂而过，真气灌注入炫纹图录之时，其上竟赫然发生了一丝丝奇异的变化。
注入炫纹图录中的真气看似杂乱无序，但如蛇一般游走，很快就勾勒出了一个图案。
一个昂首吐信的灵蛇图案。
“这是……”方天纵心头一惊。
无极老人却悠悠说道：“这是最好的修炼玄法的路径，每一张炫纹图录事实上都汇聚了一个高明玄法者的思想，若是你熟通了其中的思想和原理，对你的玄法修为有莫大的好处，这才是顶好的玄法修炼方式，不仅是玄法，甚至是武道修炼同样如此，你整日只知厮杀而不知变通，坐困愁城，殊不知眼前其实放着一座真正的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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