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景行这些话等于是在提醒他们,不要为了私心在这里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同时,他也在向苏泽传递一个信号,让他说实话,否则后果将会很严重!
起初苏泽对滕景行这个人,确实在心里打了问号。
俗话说,自家人胳膊肘不会往外拐,就算是苏泽有冤情但也有错,况且,大长老这边位高权重,难道滕景行真的会替他说话?
这本就是很正常的思维,常人怕是都会这么想。
滕景行过来已有了一些时间,看他的表现和说话的腔调,苏泽开始有些明白了,滕景行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对于滕家的很多人事结构苏泽并不了解,也没有人对他普及。
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滕景旬还护着他之外,大多数人都在冷眼旁观。
诚然,苏泽是带着私心,但是从他进门开始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一直被滕家的人压着和质疑。谁又站出来说了哪怕半句公道话?
闹到现在这个程度,滕景崇反而倒打一耙的,想要拿他当炮灰来实现他心里哪点不可告人的算计。
苏泽不是甘心活在别人眼皮子下面的人,对于滕景崇的理念也实在是不敢恭维。
尤其是,滕景崇的阴险实在是让他感觉到,滕家的外强中干。
表面上看上去的繁华,根本就长久不了。如此下去,滕家迟早会变成一盘散沙,如果遇到外界的冲击,终究会变成大浪淘沙的牺牲品。
反倒是滕景行犹如一股清流,让苏泽眼前不由得一亮。
“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们单独聊吧,这里人太多,你懂得。”苏泽沉声道。
“没有问题,跟我来吧。”滕景行很干脆的说。
滕景崇闻言,眼皮忍不住突突突的猛跳了几下,再看向苏泽的时候,脸色阴沉似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来到一间独立的房间内。
刚进去,滕景行就变了脸色,沉声道:“现在没人了,还不说实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冷不丁的被他质问,苏泽当时楞了一下。
他的脑子里在迅速的转动,思考着滕景行这句话的意思。
按道理说,滕景行是不应该知道他来的真实目的才对,而且被当成是滕家的子弟也是阴差阳错所致,并不是苏泽的本意。
他也只是想拿到东西就走,并没想过要在滕家呆多久。
至于之前的想法,苏泽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现在完全没有到掌控滕家的时候,至于超越滕王阁,也只是意识的念头,完全不成熟,即使想做到也得假以时日才行。
可是,滕景行为什么一直挂在嘴边的就是问他到底是谁派来的?这仅仅是怀疑吗?还是故意的虚张声势?
滕景行的思考方式也许和别人不同,也许他真的瞧出来了某些问题。
在独自面对他的时候,再想浑水摸鱼就有些难了。
苏泽思考了片刻,抬起头看向滕景行。
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时,苏泽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信息。
滕景行一身正气,眼神也英气十足,不想滕景崇那般阴鸷气势逼人。与这样的人对视,一般人恐怕连三五分钟都坚持不了,就得把心事抖搂出来。
与其说是他在审问苏泽,倒不如说他是在用自己的正气震慑对方。
这就是一场博弈,如果苏泽真的心虚的话,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要知道,他可是天级初阶的武者,境界上的差距带来的压迫感已经足以让面对他的任何人从心底,发出对天级境界武者的崇拜和惧怕。
这种威慑力,是种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力量,丝毫不用怀疑,如果苏泽一句话说的不对,滕景行就算把他击毙当场,外面的那些人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邢世堂的主事人办事,根本不需要对任何人说明情况,拥有着先斩后奏的特权。这也是,多年来滕家流传下来的家规。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规矩,邢世堂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颗初心,也确实算得上是滕家内部的一股清流。
只是,邢世堂所属的其他人,压根就不是没有滕景行的修为深厚,再加上地位不如他高,所以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要听取长老会的意见。
“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还多此一问?”苏泽沉声道。此时他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如果不是天地玄气疯狂的旋转着,还能保持一颗本心的话,恐怕早就如同倒豆子般的说出了实情。
一旦实情吐露出来,也就预示着苏泽必定会死在这里。
滕景行是处事公道没有私心,但是也预示着他不会随便的听信任何人的话,而且但凡是涉及到对滕家不利的人和事,他就会变得心狠手辣。
天级初阶,放眼整个省城,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了!
苏泽把脖子一梗,反倒来了个喧宾夺主,既不正面回答问题也不反驳,反倒是一心求死,以退为进。
滕景行自然不是嗜杀之人,不可能毫无来由的就动手杀人,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一颗初心早就没了,此生绝无可能修习武道一途达到天级。
但是,苏泽一直不愿配合,实在是让他有些恼怒。
滕家的子弟顽劣之徒他也不是没见过,背景深厚的他也不是没见过,纨绔子弟他也不是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苏泽这样,不仅不配合还死硬死硬的强硬派。
换做其他人,现在怕是早就跪在地上求饶了。他倒好,把脖子一梗,来个爱谁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逍遥狂兵请大家收藏:(www.yunbiquge.com)逍遥狂兵笔趣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