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条上的字，楚鸣天有了一种罪恶感，这样的罪恶感是因为对眼前这个人的同情产生的，他从来不否认那句话是有道理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眼前这个人确实可恨，但是同样可怜，怜悯这样的感情同样是人和动物之间根本区别之一。
动物没有怜悯，食肉动物不会因为它们的食物是老弱病残，或者幼小，或者处于哺乳期而对它们的猎物手下留情，相反他们甚至会专门捕杀老弱病残，幼小的，哺乳的那些行动能力较弱的动物。因为成年的强壮的捕猎成本很高而且很容易失手。
楚鸣天怜悯眼前这个人是因为他为了那点钱就可以让别人来催眠他，或者让人随意输入一些他大脑里面本不存在的记忆，仅仅就是为了那点钱.……
怜悯的产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其实肖克瑾很早就想要放弃了，他也对楚鸣天表达了他这样的意思，但是楚鸣天却没有答应，楚鸣天想要觉得之所以没有成功的将曹蟒催眠成为杀手去刺杀陈晓晨是因为肖克瑾的催眠的太浅，他要求肖克瑾更深度的催眠曹蟒，于是曹蟒受不了了，而且用了一种很聪明的表现让楚鸣天放弃了对他继续的深度催眠，楚鸣天也深深的知道曹蟒放弃了这笔收入的时候一定是纠结无比的。
带着这样的同情楚鸣天在餐巾纸上写到：
我会给你一笔钱的，作为补偿。
曹蟒写到：
有一位足球巨星说过：我宁可被讨厌，也不要被怜悯。但是我说，我既要被讨厌，也要被怜悯。我觉得这事我应得的。
然后曹蟒拿出了下一张纸巾，在上面写到：
10万。
楚鸣天笑了笑，也在纸巾上写到：
好。
然后楚鸣天在拿出一张纸巾在上面写道：
那说说你最近的奇怪事情吧。
曹蟒立刻写道：
我最近的事情其实我在电话里面都跟你说了，而且你发现没有好几次我都是突然中断了电话的.……
楚鸣天写：
为什么突然中断了通话。
楚鸣天发现了这样的问题，起初还以为是受到了别人的胁迫，不得不中断了电话，但是现在想想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曹蟒写道：
因为它醒了，它醒了就绝对不会允许我想外人泄露这样的情况。
楚鸣天写到：
那它要沉睡多久，难道只有这这样的时间里面你才是自由的……
曹蟒：
对，只有在这样的时候里，我才是自由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命令我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其实我是有自我意识的，但是就是要按照他的命令去做，我跟精神病人是不同的，精神病人在犯病的时候他们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楚鸣天：
看样子你已经查过了关于精神病人的病症的一些知识了。
曹蟒：
对，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我就查过了，我在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情的时候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楚鸣天：
那它要你做些什么？
曹蟒：
他要我跟踪一些科学界的，文学界的，还有自然学界的高级知识分子。还有看清楚他们在思考些什么？这些东西我怀疑直接就被它收集到了它的大脑里了，然后见我看到了的立刻删除。
楚鸣天：
难道它只是将你当做了一个接收器，你接受的东西被它吸收掉了，然后它就立刻将你的记忆删除，也就是他会将接收器里面的内容吸收掉然后删除.……
楚鸣天又想到了肖克瑾所说的那种情况，在这里也是这样的情况，如果将曹蟒的脑袋比喻成电脑的话，那么入侵他脑袋的那个东西就是黑客，他在曹蟒的大脑里面安装了一个设备，这个设备可以吸收曹蟒脑袋里的东西，然后这个黑客给曹蟒的脑袋装了一个自动卸载功能的东西，每当这个黑客接受掉了它想要的东西之后，立刻将曹蟒关于这一段记忆的东西删除掉。
曹蟒：
对。就是这样的。
楚鸣天：
你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吗？
曹蟒：
这我哪知道啊，大哥是他控制着我，不是我在控制着它，狮子会告诉羊群它们在想什么吗？
楚鸣天觉得曹蟒的这个比喻很恰当，的确如此，在这个东西眼里曹蟒就是一只羊。狮子是不会告诉曹蟒这只羊它在想什么的。
楚鸣天：
那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寄生虫，芯片，还是.……
其实楚鸣天也想不出来还是到底是什么了，在他看来除了这两种情况外，基本上不可能有其他的情况了，芯片这很好理解，看过美剧的人，或者看过科幻的人比如《黑客帝国》之类的科幻片的人都知道，将芯片插入到人的大脑里，然后通过芯片来控制人类，可是好像芯片是不会睡觉的啊。
那么寄生虫，这也很好理解，有部电影不是说人类到了火星上去，结果将火星上的寄生虫带出来了，如果联想一下这种寄生虫是具高级智慧的生物，他们会寄生在人的大脑里，然后命令寄生体去完成它们想要完成的任务.……
楚鸣天觉得寄生虫这样的可能性更高一点，因为曹蟒从始至终都在害怕吵醒这样的生物，一定是寄生虫准没错了。
对于楚鸣天这样的话曹蟒显得很焦虑，他在纸上写到：
都不是，如果是寄生虫那倒还好办一点做个手术将它拿出来就好了，可是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我的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所以我才这样焦虑的。
写完之后曹蟒将他大脑的所有的检查报告递到了楚鸣天的眼前，那些检查报告是装在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里的。
看着检查报告，楚鸣天觉得曹蟒一定是患有人格分裂，他一定有双重人格，而现在的这一层人格是他正常的人格，他所谓的那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所以等他另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做出一些偷窥别人的举动，他的另一个人格还会形成幻影，那些幻影就是他可以看到别人的呃思维，别人的记忆，还有别人想要说的话。
楚鸣天：
我怀疑你是得了人格分裂症，不是什么东西入侵了你的大脑。
曹蟒立刻急了，一个劲的摇头，如果可以说话他一定很激动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他不能说话，会吵醒它的。
曹蟒急切的想要在纸巾上写下他不是人格分裂，但是纸巾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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