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赵定书刚才说的那番话太过意外了，他们根本没想到赵定书会出这一招，现在凌航宇和拥护凌航宇一众的人只想……笑。
一名高层率先笑出声来，“太可笑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天王老子吗？你说不聘用就不聘用了，我告诉你，像凌航宇凌总监这种人才，别的猎头公司挖了多少次你知道吗？年薪开到多少你又知道吗？能留在涛天你就该烧高香了，现在还自己把财神爷请出去，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懂什么！”其他人纷纷附和。
凌航宇也不再掩饰，一脸傲然地看着赵定书，“你确实可以开除我，因为这个公司是你的，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封杀我？我告诉你，你还没这个本事！”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为什么不试一下呢？”赵定书和凌航宇对视，丝毫不让，“现在，你被开除了，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去！”
“很好，我等着你们求我回来。”凌航宇用一副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赵定书，像是尊贵的王后赐予骑士能亲吻她戒指的殊荣一般，他认定涛天缺了他就运转不了，因为他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凌航宇走出办公室，拥护他的高层顿时有些犹豫，但是一看赵定书那脸色就知道在这里根本也待不下去了，连忙跟凌航宇一起走出去，反正凌航宇答应过他们，而且他们手中的资源也是凌航宇所需要的，他们能创立一个比涛天更好的公司。
赵定书看着空了大半的会议室，缓缓松了口气，全然不在意明天的涛天会如何。
“凌航宇想得很绝，那些高层知道如果他们不跟凌航宇走，在这里也过不上好日子，而且你在他们心里的印象变得更差了。”楚云走上来轻声道。
赵定书摆摆手，“差就差了，我什么时候好过。”
姜涛他们也走了上来，有些为难地看着赵定书，“老四，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算凌航宇真的做了这种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们也应该想点缓和的办法，至少可以把其他人才留下来。”
姜涛他们心里那个急呀，这次涛天可算是自断一臂，能不能撑过这个季度尚未可知，而且大量高层离职的事情一定会被凌航宇他们传扬出去，到时所有人都会以为涛天出了什么大事，更加不敢谈合作了。
“这种人留在这里看着恶心，还有那些苍蝇也是，趁早清理干净，对涛天好。”江东出言支持赵定书，他也不喜欢这些权谋诡计，只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有反应过来。
赵定书递给江东一个感激的眼神，站起来松了松筋骨，自信一笑，“放心，涛天可有我的心血呢，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它就这么香消玉损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楚云愣愣地看着赵定书，她是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招能挽救这局面了，就算赵定书从知道凌航宇的计划开始就去别的公司挖人，那也根本来不及，更何况现在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后，更加不会有什么人才肯来了。
赵定书冲着楚云挑了挑眉，“楚云姐，把腾出来的位置整理成一个名单给我，还有，他们的办公室都打扫干净，他们的东西一件也别留在涛天。”
“你……真的招人了？”楚云有些不敢相信，但就算招了，都是空降的高层，和部下磨合也需要时间，而且个人实力还不清楚，怎么赵定书一声不吭就决定了所有事情？至少得给他们透个底呀。
赵定书会心一笑，没跟楚云明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楚云一脸茫然，又把目光投向了姜涛。
“你看我干什么？我连今天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老四招了什么人进来？”姜涛耸了耸肩，都快哭出来了，这要是有心脏病今天他都吓死在这了，发生的这一切太突然又太刺激，姜涛直到现在还没消化完。
楚云顿时发愁，但是现在这情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选择相信赵定书了。
……
唐城象南区，一家火锅店内，辣汤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热气，于芊芊夹起一片毛肚放进去，七上八下涮了涮，沾了沾面前的味碟，轻轻吹了口气，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芊芊你慢点吃，别烫着，他们家的毛肚跟别的火锅店不一样，特别脆又特别滑。”齐思零在一旁笑道。
“嗯嗯。”于芊芊点点头，“话说王姐真不回来了？她这才吃了两片肉。”
“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闲的要死，真出了事通宵两三天都正常，曾经有个主播直播的时候故意大面积走光，想吸引关注，被举报涉黄，我们差点就关门大吉。”
“这么严重？”于芊芊吃了一惊。
“更多的你想象不到，这行水很深，很多小主播为了红会用尽手段，你跟王姐是跟对了，说句对不起她的，她很在意钱，所以不会让她培养起来的摇钱树去做这种会被封杀的事情，你们红得越久她的日子就越舒服。”
于芊芊对齐思零的话没有什么抵触，这个现实的社会本就是这样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人与人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只是看这层关系有多少感情来润色而已。
“嗯，我能理解，王姐对我很好，我也会努力回报她。”于芊芊点点头，“你刚才跟我说的建议我都记下了，以后我会改进的，不会像今天一样……额，你是说什么来着？”
“像是老师在给学生讲解题目。”齐思零笑道。
于芊芊有些不好意思，齐思零把直播录屏给她看了，确实是齐思零形容的这种感觉，她想要更多粉丝，更多人为她刷礼物，赚更多的钱，就必须改进，否则按照齐思零所说的，很快观众就会厌倦这种新鲜感，转而去看别的主播。
“行了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于芊芊点了点头，正夹着一块肉往锅里放，突然听见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你们知道吗，那个赵定书表面装得正经，背地里风流得很，我真是服了我哥哥，居然会对这种人上心。”
那是来自隔壁桌的声音，于芊芊猛地一转头，看见隔壁桌是三个女生，而其中一个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于芊芊想不起来。
但是于芊芊看到了对方，对方浑然不知于芊芊的存在，继续分享着八卦。
“你们知道他手中那张汉风酒店钻石卡吗？那得带多少女孩子去过夜才能有，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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