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气的肝都开始疼了，却屁都没敢放一个。
没办法，不管他能否接受，都改变不了职位对调的现实。
商场虽不是官场，但“官高一级压死人”这话同样适用。
以前没少被乔彬穿小鞋的张瑞明，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继续说道：“看你脸色不对啊，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乔彬，要不你瞧病去吧……”
“哼！张瑞明，你别得意！我失去的东西，迟早会拿回来！”
乔彬实在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等一下！”
张瑞明指着陈扬和马小乐，对乔彬说道：“你刚才好像得罪公司的合作伙伴了，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你是不是应该给人家道个歉？”
“对不起！”
乔彬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狼狈离场。
张瑞明会心一笑，客气的把陈扬和马小乐请到了办公室。
大肚男和刘宏伟凌乱片刻，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虽然拿下这个项目的最大依仗已经被气走了。但那么大一块蛋糕还是不能轻易放弃。何况都已经来了，必须做最后的争取！
张瑞明见了大肚男和刘宏伟，皱眉道：“你们悦翔公司不是早就出局了吗？”
大肚男点头哈腰的说道：“张副……不是，张总监，我们公司提交的初步方案被贵公司否决之后，我们紧急高薪聘请了几个专家重新做了方案。我敢保证，新方案绝对比原方案要好得多，而且报价更低，只要一千万！”
“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绿源小区可是我们公司重点开发的高档小区，你觉得一千万做出来的装修，配得上‘高档’二字吗？”
“张总监，你看都没看就否决了我们的新方案，真的合适吗？”
“龚总，你是不是对‘出局’的概念有什么误解？我有要求你们重做方案吗？还有，恕我直言，你没有教我如何做事的资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悦翔公司的口碑！你们搞砸了多少项目，我没具体数过，也根本不关心，但你休想砸我们万昌集团的招牌！”
张瑞明越来越气愤，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这才是甲方面对乙方的正常表现。
张瑞明之所以对陈扬的态度那么好，纯粹是因为打开方式不一样。
大肚男和刘宏伟都蒙圈了。
张瑞明也没再理会他们，拿起陈扬递过来的文件夹，直接翻到了最后面：“一千四百八十万？一四八……这数字不好听，凑个整吧。”
“没问题！”
陈扬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一千四百万，不仅可以接受，还超出了心理预期。
“那就一千五百万，咱们这就签协议。”
“什么？”
陈扬迷糊了。
没想到，张瑞明说的凑个整，不是往下抹掉领头，而是往上凑！
凑法清奇也就罢了。凑整的理由也太随意了吧？
还跟傻逼似的杵在旁边的大肚男和刘宏伟，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陈扬回过神来，对大肚男说道：“龚总，感谢你今天的现场教学，让我受益匪浅啊。不得不说，作为失败的典型，你真的很成功。为表谢意，我给你个忠告吧。其实。上了年纪身体还虚的人，由于腿脚不便，更容易栽跟头。”
大肚男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作为总经理，大肚男深知没拿下绿源小区的项目对公司的打击有多大。回到车上，把刘宏伟支去买水，然后拨通了至诚公司老总的电话：“喂唐总，对不起。我们失手了。绿源小区的项目，被弘毅公司拿下了。”
“什么？”听筒里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我给你提供了那么多可以说是商业机密的关键情报，还给乔彬打了招呼，你居然还没能得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难怪悦翔公司败在你手里了！”
“唐总教训的是，等您收购我们公司后，我一定好好向您学习。”
“收个屁呀收购！你一个口碑扑街、濒临破产的公司，我收来干嘛？自求多福吧你！”
“什么？唐总，喂唐总，喂喂……”
电话被挂断了。
大肚男的生意跌到了最低谷，怒气值却达到了有生以来的最高点。
买水的刘宏伟回来了，上车后，一脸希冀的问道：“龚总，您说等绿源小区这个项目落幕，就给我转正。今天来得及签协议吗？”
“转个屁呀转正，你一个不学无术、成事不足的卢瑟，我招来干嘛？自求多福吧你！”
大肚男发泄了情绪，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对了……”
“什么？”刘宏伟瞬间满血复活。“龚总，您改主意了？”
“还有高成，你俩一起滚蛋！”
“咕……”
高成咽下了一口口水，双眼无神。一脸的生无可恋……
楼上，在陈扬的示意下，马小乐代表弘毅公司跟张瑞明签了合作协议。
张瑞明依次跟陈扬和马小乐握了手，微笑着说道：“合作就正式达成了，但这只是第一步，你们公司的考验，才刚刚开始。陈扬，小乐。我很看好你们。好好干，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
“张总监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陈扬跟张瑞明聊完，就匆匆往回赶去。
路上，陈扬和马小乐合计了一下公司里可能有叛徒的情况。只是有这种可能性，目前并不能确定，因此不方便明目张胆的排查，只能多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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