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谭志脸上一红,怒火上涌,似是被柳华戳到了痛处,掌中顿时冒出一阵金光,抬手就要拍向柳华。
“尔敢!”蓑翁怒叫一声。
“谭长老不可!”霸天将军赶紧上前阻拦,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抓到手的人就这么被一掌拍死了,他挡在谭志身前,安慰道:“谭长老稍安勿躁。个人恩怨容后再说,眼下还望你大局为重才是。”
谭志面色微冷,狠狠地看了柳华一眼,这才说道:“既然将军发话了,我谭某自无不从之理。”
说完,他沉默了少许,似在想着什么。其实他刚才表现的如此不冷静,实在和他一贯的性情相悖,但人都有弱点,也应该有弱点,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掌控起来没有安全感。他方才就是故意为之,让霸天将军对他更放心。
这比说奉承话有用太多了,都是人老成精的角色,互相之间心里都有底了,说话行事只有七分真,三分假,才能让人相信。更何况,谭志确实也觉得投入官府不是一件坏事。是以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至于金光胜地被柳华说是叛徒,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也并没有如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不过是一件往事而已,他早就放下了。
思忖良久,谭志忽然问霸天将军道:“将军,是不是还少了个人没到?”
“嗯……太一门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霸天将军点了点头,答道。他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担忧的意味。
闻言,谭志微微皱眉,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将军,太一门不可小觑。尤其是那任紫烟,深不可测。根据我的观察,她应该已经一只脚迈入真人境界了,手中又持有东海建木这等重宝,说句诛心的话,就算是将军你亲自出手,也未必讨得了好。更别说还有李木云和张海两名入道级长老在旁相助。”
他执意逆言,并非鲁莽。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霸天将军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不值得他追随。二来,他也是想试探一下霸天将军对他的重视到底有几分。
霸天将军先是蹙眉沉思,随后又释然一笑,说道:“谭长老过虑了,你可知去阻截太一门的是何人?”
谭志微微一愣:“哦?谭某不知,还请将军明示。”
霸天将军神秘一笑,转身看了看柳华等人,一片金光挥洒过去,将其视听封住,这才回过头来,缓缓对谭志吐出两个字:“东烟。”
“东烟?中原东区的杀手圣廷?”谭志面露惊容,不敢置信地问道。
“错。”霸天将军否定道。
谭志略一沉思,随即双眼猛地一瞪,骇然道:“难道是西恶?”
“这次对了。”霸天将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自己这一方的实力越是在谭志意料之外,就越是容易让他早日真正归心。现在看来,为期不远矣。
“可是……这怎么可能?”谭志仍是难以相信,他顿了一顿,缓缓说道:“早在数千年前,西恶就已经消失匿迹了。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虽然不甚清楚,可西恶之首妖雪与剑圣西门无敌那一战却是天下皆知。两人大战九十九个昼夜,胜负未分。第一百日之时,战止,西门无敌重伤归去,妖雪亦不知所踪。虽然双方都没有透漏出明确的结果,但想来是西门无敌胜了。因为按照约定,妖雪若是败了,西恶便不能为祸世间。此战之后西恶消失匿迹,正说明当年那一战是西门无敌胜了。妖雪如今只怕已经化道,不过依她的个性,是决然不会容许后人违背誓言的。”
“誓言?”霸天将军嗤笑一声,颇为玩味地说道:“有多少人说出了自己的誓言,而后又反悔的?人……想变就变,无须那诸多借口,谭长老,你昔日入金光胜地时,是否也发过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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