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矿泉水瓶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大量的液体灌进了我的嘴里,我被灌的晕头转向,咽下去不少。
这水带着一股诡异的甜味,腻腻的恶心极了,我头痛欲裂,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见有些被我吞咽了,剩下的便直接倒到了我的头上。
这液体接触到我后脑勺的伤疤,越发……
日啊。
进了肚子里后,腾的烧了起来,我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翻滚的冲动。
紧咬牙关,他们如果想要我的命,方便快捷的法子多的是,不用费这个事儿。
我能感觉到秋田一直在紧紧盯着我,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阴冷而充满恶意,我恍惚与他对视了一眼。
真是……
屈辱啊。
从我这个角度看,秋田这个矮狗也变得高大起来了,我从来没这么屈辱过。
他想得到什么?
“不,疼,么?”
他慢吞吞的,以那种奇怪的语调说道:“叫,出,来。”
我呸。
屋漏偏逢连夜雨,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我平平的把眼神转了过去,你叫我爸爸,我都不会对你低头。
身体里的疼痛越发剧烈起来,今天我可算是真正体验了一次疼痛,身体上所有的痛苦齐齐发作。
并不是说疼就是单纯的疼,是各种各样的疼痛缴到了一起,没有停歇。
脑子里面像是有人在抡拳,后脑勺凉嗖嗖的,到了这个地步,我反而是不太能感受到伤口处的难受了,值得庆幸的是,我的真气并没有给我找麻烦。
旁边的邹凯也被人硬摁上了瓶水,他一直是晕晕沉沉的状态,并不能像我一样自主的做出吞咽的动作,那灌他水的越发粗暴起来,喀挞一声捏开了他的下巴,直接提溜起人来往进硬灌。
即使身体已经疼痛到了这个地步,我的鼻子依旧还是那么灵敏,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看来我其他的地方还是没受损伤的嘛。
等老子出去……
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更舒服一些,伸展了身体,平摊在地上,身体的痛苦仍然是非常剧烈的,我的心情却平复了下来。
甚至分出了些余力来看头顶湛蓝的天空,今天天气真好,我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想,天天忙的和条狗一样,连抬头欣赏一下湛蓝天空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呃,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像这样无所事事,什么都不能做的躺在地上,对我来说还挺新鲜的。
旁边的邹凯被呛的不轻,跟倒水似的灌……何况他还被卸了下巴。
这个在外人面前最注意形象的大少爷,恐怕是还没受过这个罪呢。
他之前不知道被人伤到了哪处骨头,我一直没有看清,但是只听刚刚那个动静,就绝对不是小问题。
一直没有看到莫雨……
我悠然的视线被秋田阻挡住了,他的眼珠子如死鱼一般,“你,死,定,了。”
他嘴角扯起了一个僵硬的微笑。抱起了胳膊:“你,们,这,些,下,等,民,族。”
我终于勉强赏了他个眼神,邹凯那边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是个要醒来的模样……
难道这些甜腻的水是解药?按照常理来说,他是绝对没有现在就醒来的道理的。
听听这个秋田准备放些什么屁。
既然不是打算要我俩的命,那应该还有些说法。
他那种平板僵硬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如果是莫雨在当场,她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
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心里很不耐烦,这小鬼子连个好好说话的本事都没有,折腾什么呢,装神弄鬼的……
神经病吧。
以前父亲工作的那个海鲜市场上就有一个勤勤恳恳的日本人,我并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但是听周围的人说,那日本人做事儿还挺实在地,长相也和咱们国家的人区别不大。
很正常的老实人……
要不是之前这个日本人垫底,我真的要以为所有日本人都是神经病了。
既然是能好好做事的,做什么发这些疯病?
“你,们,这些,劣等人,就,只配,躺在地上,你,们,就是,垃圾。”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无趣地闭上了眼睛,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呢。
他是不是以为这会儿我躺着,他站着,他就是什么“高等人”了?
大概世界上所有的傻逼都是相似的吧,聪明人各是各的聪明法,傻逼则不同,都挺像的……
他这个说法,和叶阳林青的想法颇有些想通之处呢。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我哪怕就是死了,烂在泥了,那也是归于天地,与日月同寿。
这个“高等人”就不一样了,我是泥我也懒得收他。
太智障了……
要是靠有钱没钱,地位高低,或者仅仅是位置上的高低能把人分出来,那就别折腾了。
有本事你别死啊。
秋田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没有走开,反而是朝着我又靠近了几步。
我慢慢运着真气平复体内的疼痛,懒得关注他想要做什么。
反正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也是很光棍了。
邹凯终于醒了过来,他连句多余的话也没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就从地上蹦了起来,我侧目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儿佩服,他这身负重伤,还这么猛啊。
是真的身负重伤,他下巴这会儿还没合上呢!
也许他也准备说点儿什么,但嘴巴的情况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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