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事,西娅小姐,先告辞了!”梁晨收起手机,神情显露着几分烦躁,向西娅,齐雨柔,海伦说了句告辞,然后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齐雨柔的家。
西娅与齐雨柔都意识到男人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抱着双肩,西娅碧蓝的美眸微微眯起,向着神情各异的齐雨柔与海伦道:“这笔交易,算是在口头上答成了。柔,海伦,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梁晨匆匆离开齐雨柔家之后,出了楼门,被清凉的夜风一吹,头脑顿时恢复了几分冷静。仔细想想婷姐在电话里透露的信息,他不禁满腹的疑云。江南省啊,离辽东隔有十万八千里,这种跨省借调的事怎么就会轮到他的头上?让他去救火?他自己还一肚子的火呢!老婆,儿子,情人,父母,全在辽东,他干的好好的政法委书记,去外省任个鸟的副局长啊!
回到自己的家里,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梁晨看着茶几上的手机,脸上鲜有地现出焦急的神色。婷姐说一会再给他打来,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却是没什么动静。
沉不住气的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正准备往回拨一个,然而手指刚刚触碰到按键,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以前所未有地度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就听里面传来婷姐有气无力的声音:“小晨,这个事,基本是定下了。我爸说了,是公安部董部长点你的将,而且这事,是经过叶老点头同意的……!”
“董部长,叶老?”梁晨觉得有些晕,这是传说中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吗?他的名气已经大到让公安系统的第一boss关注并委以重任的地步了?还有,叶老爷子添什么乱啊,就没想到他去江南上任,不就等于和怀有身孕的青莹两地分居了吗?
“你要是有时间,明天可以过来一趟,和我爸爸好好谈谈!”手机那端的婷姐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梁晨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婷姐,明天我就不过去了。这几天,找个时间把兰兰和小曼叫出来,咱们聚聚!”他心知肚明,即使找上李书记,这个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小人物的悲哀,就在于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上边让你向东,你不能向西,让你打狗,你不能杀鸡。根本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擦了,老子在江云刚刚站稳了脚跟,这又得拍拍屁股挪地儿了!梁晨仰靠在沙上,很是郁闷地拍着自己的额头。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他离任,他在县公安局搞的人事改革很可能就会不了了之。这番心血,怕是要白费了!
第二天一早,梁晨向县委打电话请了假,然后乘车回了辽阳。既然调任的事不可避免,那么他当然要早作准备,抓紧时间陪妻儿几天,再回西风县告知父母一声。江南不比江云,想要返家一次,得近一天的路程!
先去皇朝会馆,看了张语佳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又和林子轩聊了一上午。对于这个便宜干爹,梁晨向来是知无不言,关于调任的事,他当然也要告诉对方知道。
“远是远了点!不过未必是坏事!”林子轩的头依然银白一片,但精神状态却是十分的良好。天天逗弄着小孙子,心情大好的他脸上几乎时刻带着笑意。对于梁晨的调任,他也感到十分意外,然而听对方说到,这其中有叶老的表态,他微一沉吟,如是说道:“辽东是工业大省,也是京城各派系争的焦点。你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宜在这里趟混水,离的远一些,也落个清静!”
“您是说,叶老爷子之所以表态同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梁晨怔了下,动容地说道。
“所以啊,克服一下。我相信,江南会是另外一个你尽情展现能力的战场!”林子轩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饱经沧桑的脸上现出一丝温情。他生命的意义,因为这个与他面容相似的年轻男人而重新焕了生机。干儿子有了,干孙子也有了,那个曾对命运的不公抱有无尽仇恨的他已消失了,现在,他竟由衷地感到,命运对他还留有着几分宽厚的余地。
梁晨点了点头,经过林子轩的一番话,他的心情豁然开朗。江南就江南,说句狂妄的话,凭着他现在的能力,天下各处都可去得!
离开皇朝会馆,梁晨回到了莲花小区。叶青莹现在已经不上班,安心在家里养胎。王菲菡忙于公司的业务,抽不出身来,最后叶紫菁索性向单位请了长假,留在家里照顾妹妹。
提前知道梁晨回来,王菲菡在下午也赶回家中。听得梁晨说了跨省调任的事情,三个女人虽然都未说什么,但心里明显都是不愿意的。确实,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陪在身边,江南与辽东相距万里,男人长期在外,两地分居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王菲菡,叶青莹,叶紫菁都是聪明的女人,在明知结果不能更改的情况下,她们都竭力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微笑软言安慰着男人。
在辽阳停留了一天,梁晨隔天又乘车返回了西风。一听到儿子要远调外省,梁向东,韩燕华夫妇俩很是不舍,但两人也知道儿子必须服从组织的命令。只有放假在家的兰月,一听梁晨要远走,顿时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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