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墨迹这么久，怀中的姜浅予也终于平静下来，终于没有了抽鼻子的声音，蹲在那儿被抱着的姿势有些怪异，像只鸵鸟般，把脑袋扎在林轩怀抱里。
林轩抚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轻轻叹道：每个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最初，乃至于恋爱阶段，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会有臆想的成分，写那封分手信的林徽因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她那时候毕竟还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毕竟已经人到中年，这话也是跟她女儿说的吧？”
再次出声的小妮子又“嗯”了一声。
心里逐渐安定下来的林轩低下头，在柔顺秀发间找到她白嫩晶莹的耳朵，轻轻亲了一下，小妮子缩了缩脑袋，却没有更多的躲避动作，“我没有他那样的浪漫，也没有那样的才华，甚至没有他那样显赫家庭，但至少我很清楚，我喜欢的就是真真实实的姜浅予，不会因为自己的臆想去给你划出什么条条框框，乖巧懂事的姜浅予，也会耍赖撒娇发脾气，漂亮可爱的姜浅予，也会晚上不洗脚……嘶。”
被掐了一下的他报复般低头在小妮子耳垂咬了一口，嗓音却愈发温柔起来，“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神，但时光流转，奔腾向前，没有人能够阻止。我记忆里有你八九岁的模样，我喜欢你此刻十七八岁的美丽，我更期待跟你一块经历时光洗礼，一步步走向岁月尽头。那个时候，或许你已经白了头发，苍老的容颜，不复现在的美丽，但那个时候的我肯定依然爱那个时候的你，就像现在的我，喜欢现在的你。”
眼眶酸热的小妮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出手臂环抱住他，脸颊依旧埋在他怀里，过了好久，才又轻轻抽了抽鼻子，带着微微的哭腔，嗓音闷闷的：“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你妹妹啊……”
“文明和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就是要给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的权利，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道德无亏，伦理无愧，法律更是管都管不着，所以你没有必要因此而觉得不安或者愧疚，你没有对不起谁，而且那天在河边，你也把话说清楚了，对嘛？当然，那时候我有些地方做的不还好，以后我改。”
林轩微微用力抱紧了她，嗅着她柔顺长发间清新的香气，蹲了一会儿，轻声道：“暑假旅行回来后，我就跟你说过，我明白，我理解，我发誓，我保证，不过界，不逼你……除非有朝一日我们之间不再有这些障碍，只求你不要推开我，更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好吗？”
姜浅予微微哽咽着，嗓音听着有些委屈，“楚茗跟那个学姐明明都是你自己招惹的，还有颜菲菲，还有许清如……”
林轩哑然失笑，轻轻揉着她的长发，柔声道：“以后不会了，我就专心做个好哥哥，你也做个好妹妹，不赌气了……嗯，主要是我不惹你生气，好好的，好嘛？”
小妮子泪光莹然的明眸望着他，似是有些将信将疑的样子，轻轻咬着唇问：“真的？”
林轩伸手抹去她脸颊泪痕，认真点头道：“真的。”
姜浅予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终于微微点头，轻轻“嗯”一声，顺势依偎在他肩膀上。
在他视线难见处嘴角轻抿。
久违的梨涡乍现。
心里蜜溢上娇颜。
说不尽娇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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