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皇甫天狼刚刚说起的那句“我还真的找人X过他大爷”，更是杀伤力十足，一下就唤起了余至清存留在心底近三百年的那段羞耻记忆。
当年，皇甫天狼无法无天，他找人X过的可不止余至清他大爷一个人，几乎全族的男人都被人给扒光了屁股吊在墙头上，一度让余至清的家族成了当地的一个天大笑柄。
余至清也在治愈魂师公会内部彻底脚了脸面。
后来，因为皇甫天狼的身份，再加上他并没有对余家族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余至清却一直都记在心里，连着三百余年都不曾再为大乾皇室医治过一个病人就是很好的说明。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让他遇到了这个杀星。
“不对啊，老夫记得很清楚，你当年明明就已经被废了半圣的修为，你现在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强大的战力？”
余至清突然回过神来，刚刚皇甫天狼阻止他的那些手段，明显已经超出了帝级巅峰的能力范畴。
难道这个不要脸的老杀才已经恢复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恢复的！”
余至清摇头否认道：“四大帝国境内根本就没有七星治愈魂师，而且以你大乾皇室的财力，也请不起公会内的七星治愈魂师为你出手！你现在一定是在佯装！”
余至清很清楚皇甫天狼的情况，正是因为确定没有人能医得好皇甫天狼，所以余至清当年才会下手那么狠，才会将皇甫天狼得罪得那么彻底。
所以，他完全不能接受皇甫天狼忆经完全恢复的事实。
“佯装？你也配？！”皇甫天狼撇了撇嘴，懒得再搭理这老东西。
“余至清，那你看看我呢？”石龙挺了挺身子，一脸淡笑地看着余至清，“都是老朋友了，你不会已经不认得我了吧？”
“你是石龙？”余至清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石龙。
刚才石龙与皇甫天狼的对话余至清听得清楚，这也是一个曾经的苦主，又一个余至清没有看好的病患。
这些年来，余至清没有看好的病人只有三例，一个是大乾皇朝的半圣皇甫天狼，一个是飞仙宗的半圣石龙，还有一个就是天槐宗的半圣陆蓉。
现在，三个半圣之中，皇甫天狼已然现身，陆蓉又是一个女人，剩下的唯一一个也就只有飞仙宗的石龙了。
只是当年余至清见到石龙时，石龙已是垂垂老朽，头发眉毛全都一片白，而且气息虚弱，日薄西山，远没有眼前这个中年汉子看着年轻醒目，余至清一时间并没有认出他来。
事实上，不止石龙，就连皇甫天狼，如果不是他主动提起X人大爷这种事情，余至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认出他来。
石龙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吧，坑了我那么多魂石与天材地宝，你应该对我还有些印象才是。”
“怎么样，余师，你来看看我现在的实力如何？是不是真的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说着，石龙身的气势猛然喷发，“扑通”一声，余至清直接被逼压得趴在地上，完全没有能力抵抗半分。
“半圣，又一个半圣！你怎么……怎么也……？”
这一刻，余至清很崩溃，又一个他认为不可能恢复的半圣恢复了。又一个当年被他给坑得死死的仇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今天这是怎么了？
集体讨债日么？
两个半圣同时站在他的面前，恶意满满，这日子还能过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余至清心有不甘地看着石龙与皇甫天狼，悲愤道：“当年我虽然收了你们不少的好处，但是我赖好也控制住了你们的伤势，让你们不至于直接变成废人，说起来，我也算得上是你们的恩人了！”
“你们这样做，是恩将仇报！是忘恩负义！你们就不怕以后会遭报应吗？”
听了这话，石龙与皇甫天狼全都被气乐了。
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余至清又一次刷新了他们对人性丑恶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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