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颜如玉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屋里泡茶，巧红不解的问：“小姐，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在将军面前打那一巴掌？原先我还以为您想通了，准备在将军那里服个软，顺便揭穿二小姐的真面目……”
她语气很有些恨铁不成钢。
颜如玉打了个哈欠：“反正她脸都肿了，不打白不打。”
巧红急的想抓狂：“可是将军看到了啊！万一她告状呢？”
颜如玉呵呵一声：“你以为我不打她就不告状了吗？我不打，回头让人看见那五指印，还得扯皮，现在将军亲眼看到我打她，反倒是省事了，你信不信不管姬无双现在怎么编排我打她的原因，将军都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
巧红有点儿楞：“是这样的吗？”
颜如玉倒掉第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答：“就是这样的啊，将军那倔脾气，比起别人说的，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旁人说多了，没准他反而更反感了。”
巧红眨眨眼：“那咱今晚岂不是错过了二小姐倒霉的好戏？”
颜如玉撇撇嘴：“那也未必。”
她不去，姬无双才更好发挥。
能反驳的人不在，颜如玉相信姬无双一定会忍不住扭曲事实加倍抹黑她。
说吧，越扯越好。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特意让出来的这个舞台？
姬无病现在的确一点儿也不信姬无双的话，相反，她越说，他对这个二女儿就越失望。
姬无双已经拿出帕子要抹眼泪：“姐姐心情不好，我都可以理解，但她竟说我这妾生的庶女没资格管她的事情……”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开这话头，姬无病立刻便回忆起那天听到的话。
姬无双用一张他不认识的嘴脸对他的嫡女说——“你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和我攀姐妹？好大的脸面！”
有娘生没娘教？他们就是这么说红鸾的？
姬无病的眉头越皱越紧，周身寒气也越重。
听不到自己想听的话，姬无双有点儿着急。
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父亲怎么还不提将娘扶正的事儿？
姬无双根本不知道下午的那一幕已经落入姬无病眼中，直到姬无病忍无可忍的问了句：“她不是只打了你一巴掌吗？为何你两边脸都肿了？”
她整个人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她条件反射说了句：“这是之前打的……”
看在姬无病眼中，这就是明晃晃的强词夺理！
他冷哼一声，站起来就走了。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直到刚刚，他还抱着希望，下午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偶尔的一次意外。
一方面，身为将军，身为一个男人，他不想承认自己这么些年都看走了眼。
另一方面，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嫡女。
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姬红鸾的院子外。
他刚准备走，忽然耳尖的听见了院子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动静。
是棍法。
身为忠勇大将军的他干了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
他爬到了院墙上。
院子里，颜如玉刚刚使完了一套棍法，她脸颊红扑扑的，似乎根本没把下午的事情放在心上。
巧红端了杯热茶过来，气呼呼道：“小姐，您居然还有心情练棍法？”
颜如玉不甚在意的端过杯子一饮而尽：“没事，习惯了。”
姬无病仿佛听到一声惊雷落在心头。
她竟说——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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