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换衣服前，麻烦你先用烧酒替她擦擦身子，驱寒降温。”
水笙一一应下，楚铮再三道谢才离开山洞。
狄云在洞外等着，见他出来，便问：“你朋友怎样了？”
楚铮摇摇头，难掩脸上的忧色。
程灵素病得很重，他那烧酒驱寒降温只是不得已的非常手段，若是没药物终究难以治好她的病。
希望程灵素能醒过来吧，她可是医术与毒术双绝，身上又带了大堆的瓶瓶罐罐，说不定能有合适的药。
狄云递了串马肉给他：“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楚铮颇为意外，这有些木讷偏激的年轻人，在对他生出信任后出奇的讲义气。
两人就坐在洞口不远处的岩石上，也不管寒风呼啸，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楚铮嘴里在吃东西说话，心里却全牵挂在洞里。
他从不信神，这回却下意识地祈愿，希望上天能眷顾这个品性纯良的少女。
可惜上天显然没听到他的声音，程灵素整整晕迷了一天一夜，丝毫没醒来的迹象。每次水笙用烧酒替她驱寒降温，但半天后又会重新发起高烧。
楚铮心情烦燥，他早把程灵素包袱里的药瓶全取了出来，但上面又没贴名称根本不知用途，他用游戏的识别功能，又提示他没习得“药理”“毒术”技能，无法识别。
这时花铁干还不时讨要些马肉来吃，水笙出来和楚铮说程灵素的情况，闻言怒道：“我马儿的肉，不能给这无耻之徒吃。”
水笙照顾程灵素很是用心，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觉，楚铮很是承她的情，便过去一连两脚踢在花铁干的哑穴和腰俞穴之上，就算这家伙原本的穴道解了依然没法子动弹和说话。
水笙拍手道：“做得好，这下可清静了。”
楚铮活动了一下脚尖，刚才那两脚被花铁干的深厚真气反震得他的脚尖有些疼痛。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个法子，连忙问道：“水姑娘，冒眛问句，我能不能搭搭你的脉门？”
“嗯？这个……好啊。”大概是见楚铮一直以礼相待，再没进过山洞，而且“武功高强”，镇得住狄云，水笙放下心来，对楚铮也更加信任，她俏脸上浮起两朵红晕，伸出皓腕递了过来。
“得罪了。”楚铮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上去，不过两三秒便松开了，轻叹口气：“谢谢。”
刚才他想到，现在程灵素的身体状态，如果要没有针石药物治疗，那只能以内功替她驱寒固本培元，但这又对施功之人的内功有比较苛刻的要求，必须是炎阳一路、又有生生不息之气。
从刚才搭脉的结果来看，水笙修习的是阴柔一路的内功，第一个条件就不符合。
楚铮自己修习的全真内功心法，是温和纯正一路的，同样不适合。
刚才他踢了花铁干两脚，从其体内真气反弹的反应来看，那家伙修习的是刚猛凌厉一路的内功，更不符合要求。
“楚大哥，怎么了？”水笙见他满脸失望，不由好奇问道。
楚铮把情况一说，水笙这才明白过来，脸上的红晕顿时消了，她跟着叹气：“在这雪谷里哪里找修习了这类内功的人？”
每次水笙走过来，狄云便会默默走开，两人之间误解极深，狄云不愿低头辩解，水笙又放不下戒心，所以虽然两人都与楚铮关系不错，偏偏相互间从不说话。
等水笙回到山洞中，狄云过来伸手说道：“你看看我的符不符合？”
楚铮抱着万一的希望试了试，眼睛立时亮了，问道：“你这是什么内功？”
狄云犹豫了一会，望着楚铮憨厚的神色，终于还是用仅可两人听闻的声音吐出三个字：
“神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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