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比较沉默的沈长青，轻声道：“阿光，那艘黑色舰艇里面，原本是有成年体的，而且不止一位，它们是培育基地的管理者。”
岳栖光：“？？？”
啥？
为啥他不知道？
季柚道：“3位。”
她看着各位队友，说：“里面原本有3位成年体，不过，早就已经死了，在我们登上这艘黑色舰艇之前，就已经死去很多年，实际上，那个培育基地已经处在失控状态很多年。”
管理者都早早死了，基地失控，显然也非常正常。
但是——
岳栖光还是没搞懂：“照理来说，高等位面制造出来的培育基地，就算是管理者意外死亡，也一定会有其他人来接管的啊，为什么不能有新的管理者过来接管？”
季柚笑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问题。”
岳栖光微抬头，等着听答案。
季柚望着远处的漆黑，说：“因为，培育基地里有人窃取了管理权限，临时掌控了这座培育基地，这也是这座精密、复杂的培育系统始终没有向它的上级发出警报的原因。”
岳栖光闻言，瞳孔微微一缩。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就他表现得大惊小怪，其他人都一副波澜不惊，显得十分平静的样子，顿时岳栖光也不由板直身体，面色严肃道：“原来如此。”
到这，他已经懂了。
背后的窃取者，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培育基地里诞生的幼年体，因实力强大干翻了三个管理者，顺利成章窃取了整座基地的管理权限。
第二，就是培育基地之外的人。至于对方到底是怎么进入到这座基地，还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解决了三个管理者的……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这种问题太过复杂，就不在他岳栖光考虑的范围内了。
季柚看岳栖光的神色，就知道他也想明白了，于是道：“那个窃取者，本来我也不确定，不过经过刚才的战斗，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岳栖光问：“谁啊？”
季柚道：“就是我们杀死的那个怪物背后的操控者、制造者。”
岳栖光：“……”
岳栖光抿抿嘴，道：“这不就是说我们还是不知道是谁吗？说了跟白说一样啊。”
季柚笑道：“不一样的。对方就算再过神秘，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接着。
季柚忽然抛出一个问题：“我们跟青·绿·石战斗之时，你们觉得那个人是青·绿·石吗？”
嗯？
其他人纷纷一愣。
关于‘祂’，其实何必与楚娇娇等人虽然各有猜测，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里面的一些细节与实际的情况，他们了解的显然没有季柚多。
季柚此时显然并没有急着返回到黑色舰艇的意思，也没有急切要离开这个新形成的位面的意思，这一点就有些奇怪了。
季柚马上解释道：“这个新形成的位面，目前是个完全封闭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交谈的内容，不会被发现。”高等位面拥有的技术，谁也不知道有哪些，但穿越位面传递信号的技术一定是非常难得的，所以他们在这里交谈，暂时不会被对方知道。
她有预感，虽然杀死了‘祂’，那个自己命中注定的特殊物品，可却又不是真的完全杀死了。
何必问：“难道，那个人真的是青·绿·石？”青族那位擅长躲在后面运筹帷幄的首领，并不是一具被操控的傀儡？而是活着的，有自己意识的？
青·绿·石战斗到最后，化身成为了一头长得像蛇，却有无数触手，无论造成多大的伤口都能瞬间恢复的怪物……
这样的青·绿·石，竟然是本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季柚点点头，道：“我很确定对方就会青·绿·石本人，如假包换。”
刚进入到天石位面，季柚机缘巧合之下就掌握了一缕青·绿·石的命线信息，这一点绝对不能作假，而且她还能凭着这一缕命线信息悄无声息的入侵到青·绿·石的精神世界里面，她去看过了，确定是它本人，至少它是还有极其强烈的自我意识的。
这点根本没法造假。
精神世界，或者说所有涉及到精神层面的东西，都是很难制造，也很难被研究透彻的。
季柚仔细解释了一遍，大家都理解了。
楚娇娇皱眉，道：“所以，青·绿·石是跟我们打着，打着，就被控制了？”
季柚摇头，道：“不。它应该是一开始就被人控制了，只不过对方并没有完全控制住它，就好像我一样，当初我只是掌握了它一缕命线气息，但只要我想，还是可以通过这缕命线气息直接破坏它的精神世界，甚至直接杀死它。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对方比我强。”
“我的精神丝入侵到青·绿·石的精神世界，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一丁点气息，这说明对方比我强很多。我猜测它是早就已经在青·绿·石的身体与精神核上做了双重的手脚，才能够在瞬息之间改变青·绿·石的身体与精神构造。”
那种一下子就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怪物，且还是有清醒自我意识的怪物的情景，这一幕让大伙儿都太过震撼了，即便是玄幻世界，也不过如此了，大家至今还心有余悸。
季柚看着听完自己分析，皆有点呆的队友们，说：“对青·绿·石的身体动手脚，应该是在其利用魂池合成命线的那时候。至于精神方面什么时候动的手脚，我暂时还没有确定。”
何必略微皱眉，道：“有没有可能也是合成命线的那一刻？”按照季柚的分析，青·绿·石应该是早就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命运了，所以才冒全族大不韪，将所有人制造成傀儡，以便用于自己成为真正的命线者，借此摆脱‘祂’的掌控？
楚娇娇摇摇头，道：“我倒是认为时间可能更早。因为青·绿·石掌握的很多东西，比如精神丝工具人、批量制造的魂力弹，以及全族都能毫发无伤的成为它的傀儡……都远远超过了红族、白族、紫族等任何一个部族，它也没有比红·大·石这些人年长几岁啊，它到底是怎么拥有这些技术的？这就说明背后一定有人指导它，或者说它从什么地方偷偷学到了这些东西。”
楚娇娇看着大家，道：“这也是我认为青·绿·石的精神早就已经在合成命线之前就被控制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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