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会议是打给柯晨的。
柯晨立刻接起来。
算算时间，总会那边应该已经出调查结果了。
这是个单向视频，柯晨这边只能看，不能说，也没有互动。
手机那边，正是熟悉的议事会会议室。
只有两个人还带着手铐。
袁启文，黎合胜。
袁启文激动道：“千川，这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结果啊？怎么还拷着我？”
黎合胜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
“结果，已经有了。”
苏千川声音还是完全沙哑的样子。
“那就把我放开啊，我自己事自己知道。”
袁启文又道。
林胜勇怒斥道：“袁启文，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你自己事自己知道？你装作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干的是些什么肮脏事？”
“出卖组织，出卖朋友，出卖国家，还有你不能出卖的吗？”
“恶心，简直是恶心。”
黎合胜放声大笑：“这还真是巧了，周卫海跟我顶牛，周卫海是卧底，你个老帮菜跟我顶牛，你也是卧底。”
苏千川冷笑道：“黎合胜，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看看你手腕。”
“你们打对台戏，想要尽可能地做成对立，无论谁暴露都至少保住一个，那你们就想多了。”
“更何况你们这招，都是柯晨玩剩下的东西了，自己立个靶子，左手打右手，还以为自己很高明？”
“我就送你们两个一个字，蠢，愚蠢至极。”
两个人竟然都是卧底。
这并不是柯晨调查出来的，柯晨只是在跟林胜勇沟通的时候提了一个建议。
即抛去预设立场，在人力跟得上的情况下，往死里查就行。
然后总会就双向发力，结果双双发现问题。
真卧底是经不住查的。
“可笑，苏千川，我看你是公报私仇是吧，我怎么就背叛了？证据呢？”
袁启文不服气。
“你要证据，给你看证据。”
宫茂丰把一文件夹的照片拍到桌子上。
“你们两个的记忆都被封锁了，上不了手段，但是你们的下线是没有的。”
“随便动点手段，就要自爆了，虽然也没问出来什么东西，但是证明你们两个有问题绰绰有余。”
面对明晃晃的证据和结果，再嘴硬的人也没法为自己辩解。
所以黎合胜和袁启文对视一眼，手上的反召唤手铐竟然自动打开。
这是要暴起杀人，然后逃跑了。
可……召唤失败。
“黎合胜，袁启文，你们是不是太自作聪明了。”
“介绍一下，这是黎合胜你之前质疑的定向反召唤技术，你们吃的，喝的里面都有特殊的感应物质，在你们完全消化掉之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我知道反召唤手铐不一定能防住圣国的技术，但是这个东西，你们是逃不掉的。”
施崇先微笑道，像极了炫耀自己孩子的老母亲。
苏千川最后道：“你们是自己体面，还是我们给你体面？”
声音虽然沙哑，但正气十足。
……
“结果居然两个人都是卧底吗？”
王振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孙鹤叹口气：“禽兽固有群矣，把坏虫揪出来，也算是个好事。”
柯晨倒不意外，经过这一波，至少议事会里没有卧底，他也可以放开手去做一些事情，不用担心大后方有人搞破坏。
跟一号合作只是权宜之计，崩坏能是什么好东西？
一号嘴上说一起对抗圣辉帝国，对抗完了呢，他们当然不介意顺手把蓝星人类吃掉。
对，就是吃掉。
这一次柯晨从第三方视角，仔细地观看崩坏构建第二层虚拟世界与入侵的过程，他只有一个感受。
人类，就是崩坏的食物。
入侵，就是进食的过程。
有猎人会跟自己的猎物谈条件吗？
没有。
所以人类与崩坏的矛盾是根深蒂固的，只是目前的崩坏跟圣辉帝国矛盾更大。
当圣辉帝国势力弱小的时候，就是蓝星要跟崩坏闹掰的时候。
不过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柯晨走出这一步棋已经是死里求活。
与其纠结这一手棋的质量，不如去想想未来的路怎么走。
“好了，差不多了，校长，咱们去下面跟火焰巨龙聊聊吧，看看有没有愿意做我灵宠的。”
柯晨拍拍屁股，站起来活动一下。
“不是，咱们这转得也太快了吧，前一秒还在研究全球形势，下一秒就开始契约灵宠了？”
王振都没反应过来。
“该干嘛就干嘛，反正现在也没事干。”
“这里出了事，傻子都知道我在这，然后这些西大陆的人都没见过崩坏的，所以他们还会抢着过来送人头的。”
“这个过程还需要个半天一天的，不用担心，走吧。”
柯晨非常放松。
他终于能飞了，不用羡慕别人的飞行灵宠。
“那行，我带你下去，顺路给你讲讲火焰巨龙的契约规则。”
王振把火焰巨龙召唤出来，载着柯晨飞向谷中。
“火焰巨龙脾气暴躁，你要契约他，就两个办法，一是打服它，二是彻底打服它。”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打服它，是你靠灵宠算对一，他不服气得时候你时不时还得再教训它一顿。”
“而彻底打服它，是你跟它1对1，你设定好一个双方参与的游戏规则，然后它认为可以之后，它先选正方反方。”
“只要它参与游戏，你赢了，你就彻底打服它了，它也再也不会给你搞事。”
柯晨若有所思，问道：“那校长，你是打服它还是彻底打服它？”
“……打服它。”
一号用空间力量封住了谷地内部，所以外面雾气里崩坏已经大杀特杀了，谷地内部还是岁月静好。
嗯……也有可能是在外面哭爹喊娘的声音中瑟瑟发抖。
小财迷眼尖，用情感力量“看”到了一个藏在树林的人，准确的说是看到了他的恐惧。
王振的火焰巨龙降落在这人旁边，这人还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然后坨坨就把他这一整块地给撬起来，送到柯晨面前。
柯晨看着这人一身标准的御兽师野外生存装备，问道：“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
这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柯晨又问：“你认识我不？”
这人颤颤巍巍道：“我该认识吗？”
“噢，不用了，小财迷告诉我你知道我，你就是为了杀我还钱而来的。”
“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全部都是谎言，你还是死吧。”
“别啊大人，我有绝密情报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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