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死亡永恒
昏暗的房间里，恶鬼倒在血泊之中，再无动静。
鞍马八云愣在原地，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见了鬼一般。
“伊度怎么可能会被杀死？”
“没有什么是杀不死的。”秋道水镜收刀道。
鞍马八云的具现幻术对于秋道水镜无效，即使在这个空间里伊度不会死亡，但在死神的面前有谁能逃脱死亡呢？
秋道水镜身上带有“道路”世界里的砂砾，时间永恒这个设定对于秋道水镜来说是无效的。而他的脸上带着死神的面具，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伊度，又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鞍马八云，秋道水镜蹲下准备揭开恶鬼的面具。
“不要。”
鞍马八云忽然喊道，起身想要阻止秋道水镜的动作，却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可即使如此，鞍马八云仍然不顾疼痛的往前爬去，拼命的抓住了秋道水镜准备揭开面具的手。
她紧紧咬住下唇，当秋道水镜转头疑惑的看向她时，鞍马八云乞求似的朝着他摇了摇头。
“怎么？”
“别摘下面具。”鞍马八云乞求道，“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摘下她的面具。”
看着鞍马八云狼狈的模样，秋道水镜心中忽然间有了一丝明悟。
如果伊度是她心中的第二重恶魔人格，那么伊度的面具下也是鞍马八云的脸。
而且秋道水镜记得鞍马八云的父母似乎也是被她的第二重人格给纵火杀死的，只是受的刺激太大，大脑自动屏蔽了这件事。
失忆后的鞍马八云一直认为是三代火影派人杀了她的父母，将其圈禁起来也是为了杀她。
有些好笑，也有些可怜。
幻术天赋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鞍马八云显然迷失过一次。
斩杀伊度，意味着大脑那层保护已经没有了。若是秋道水镜摘下面具，鞍马八云显然很快就能将事情全部记起。
她应该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这才拼命阻止秋道水镜摘下面具。
“什么都答应？”秋道水镜咧嘴问道。
“嗯！”鞍马八云颤抖着说道，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那你自己将面具摘下来。”
“什么！”鞍马八云整个浑身一颤，如同炸毛的猫一般喊道，“不要！”
不要也晚了，秋道水镜冷冷扫了她一眼，一手按着她一手伸出摘下了伊度的面具。
那一瞬间，遗忘的记忆汹涌回流。
鞍马八云记起了那天所有的细节，火光、父母临死前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记了起来。
“啊！不是这样的！”
她抱着头无力的趴在地上，手指被掐出了血，头发散落如同疯了一般。
“不是我！不可能是......”
鞍马八云失了神一般不停的喃喃着，面如死灰，最后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低声抽泣。
一旁的秋道水镜冷漠的看完了全程，一直等到鞍马八云忽然咬着牙爬起撞墙时，他才骤然动手将其打晕。
月光下，地板上一片狼藉。
现场不可避免将会留下他来过的痕迹，想要掩盖几乎不可能。
扫了一眼四周，秋道水镜将还有气的两名医疗忍者扔了出去，随后一把火将山庄给点了。
“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秋道水镜喃喃道。
山头的那一侧火光冲天，里见丘山庄在熊熊大火中付之一炬。
月光下，秋道水镜扛着鞍马八云越过山脉。为了避开夜间暗部的巡查，秋道水镜特意带着晕过去的鞍马八云绕行了一段路，这才沿着火影岩侧面进入村子。
穿过七拐八拐的巷子，秋道水镜背着鞍马八云回到了公寓。
暗部那边大部分的力量几乎都集中处理中忍考试的事务，根本无暇去管秋道水镜这种本地土著。
将昏迷中的鞍马八云扔在沙发上，秋道水镜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人他已经带回来了，鞍马八云的心魔伊度也被他斩了。按理来说。短时间内鞍马八云的实力会大幅度下降。
幻术这种忍术，通俗来说就是以信念为针查克拉为线，共同缝制一副欺骗敌人五感的绣品。鞍马八云的幻术也是如此，全靠信念就为引子。
而偏偏她具象化的能力来源于她心中的恶魔人格伊度，现在被秋道水镜斩杀之后，这项能力也会跟着削弱甚至消失。
但这只是表相，忍术不会凭空消失，正如它不会凭空出现。
既然伊度能掌握这项能力，秋道水镜相信鞍马八云也能通过后天的学习去重新觉醒这项能力，甚至能比之前更强。
正是基于此项考虑，秋道水镜才决定让摘下伊度的面具，让鞍马八云面对现实。即使这会让鞍马八云痛苦无比，但无休止的躲避只会成为一个瞰，限制她的成长。
况且，秋道水镜就是冲着鞍马八云的能力而来。
他并不关心鞍马八云会承受怎么样的风险，也不在乎鞍马八云有多大的几率能熬过这道槛。
若是她醒来之后还是一心寻死，秋道水镜也不会拦着。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死人，即使是木叶也是如此，少一个鞍马八云并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
大蛇丸估计也快要在风之国开始行动了，离木叶崩坏的日子越来越近，三代火影还会有时间去关心鞍马八云的死活吗？
说白了鞍马一族的天才产出率实在不稳定，几代才出一个天才。就算出了天才，不是早夭就是多病，不过是个小族罢了。
站在厨房里，秋道水镜正想的出神，客厅忽然传来了一道极弱的嘤咛声。
鞍马八云醒了，她望着陌生的客厅已经不再喊叫，只是默默抹着眼泪。
“醒了？”
从厨房出来的秋道水镜端了一杯冰水，放在了鞍马八云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救我？”
鞍马八云低着头，声音极其微弱，闷闷的问道。
“人在冲动的时候做的决定往往是不够理智的。”秋道水镜看着鞍马八云说道，“现在你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果你坚持要死的话，我也不会拦着。”
“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不想再见到你的父母吗？”
“什么？”鞍马八云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盯着秋道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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