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去好半天了，我和卫虚也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好一阵了，但那原本在灯灭之后就该出来的女鬼，还是半点儿响动都没有。
“该不会是因为有你这小牛鼻子在，那女鬼不敢出来了吧？”我问卫虚。
“有可能。”卫虚很淡定地点了一下头，道：“灯都灭了，还不肯出来，这是逼着要让小道我用大招啊！”
“有大招还不拿出来用，你要留着过年啊？”我没好气地白了那小牛鼻子一眼。
只见，卫虚将双手手背相对，右手在上，右手无名指从外侧勾住左手中指，右手食指再从内侧勾住右手无名指和左手中指。左手大指、小指、食指、无名指向下伸，右手大指、小指、中指向上伸。
小牛鼻子用的这一招，叫老君倒骑青牛。
在这个时候，结这么一个印，卫虚这是想借用一下太上老君的势，把出风楼里的女鬼给逼出来啊！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卫虚念起了《杀鬼咒》。
看这架势，他当真是要准备动真格了啊！
“不要得寸进尺！”是方七娘的声音。
这个方七娘，那么半天都不说句话，现在卫虚一动手，她就开口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女鬼这种东西，你给她来软的，那当真是不行的，要来硬的才可以。
“得了寸自然是要进尺的嘛！”卫虚贱贱地笑了笑，道：“一寸多短啊！要不进个尺，你感受不到小道我的厉害！”
这小牛鼻子，他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污啊？
“既然你这小道士非要作死，我索性就成全你！”
方七娘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
说完这话之后，方七娘就没有声音了。虽然那女人没有再发声，但我心里清楚，她肯定是要出招了，而且出的还很可能是大招。
“嘻嘻……嘻嘻……”
在这两声女鬼阴森的笑之后，屋子里面，呼呼的吹起了冷风。
“公子！公子！”
是婉儿在喊我吗？怎么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空鸣啊？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听了婉儿的这两声喊之后，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晕乎乎的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虽然有些模糊，但从那曲线来看，那女人的身材，应该是很不错的。
那女子穿的是一身白纱，只能看到胳膊若隐若现的露着。她的皮肤很嫩，看上去，就像是轻轻的一掐，就能掐出水来的那种。
“你是婉儿吗？”
在那女人回眸对着我一笑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是奴家。”那女人说。
没想到婉儿居然这么美，美得跟个仙女一样。
如此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沦落风尘，在这烟花之地当妓女呢？
“你不应该在这里。”我说。
“奴家也是没有选择，只能留在春风楼里，才能活得下去。幸好有七娘的照料，允许我卖艺不卖身。”婉儿回了我这么一句。
“你说的七娘可是方七娘？”我问。
“春风楼就只有一个七娘。”婉儿道。
“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可以跟我讲讲吗？”
我总觉得这个婉儿，肯定是有什么事。但此时的她，身影有点儿若隐若现的，搞得我没办法给她看相。既然看不了相，那我索性就直接开口问了。
“婉儿遭遇了什么，与公子无关。今夜公子来了婉儿这里，是要寻开心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自然就不用讲了。”
这个婉儿，谁说我到她这里来，是要寻开心的啊？
卫虚呢？
我冷不丁地走了一下神，去想了想那小牛鼻子。
在想完了他之后，我往四周看了看。我的身前就只站着婉儿，至于卫虚那小牛鼻子，已经不知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卫虚又不见了，这事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难不成我是被婉儿带到什么地方来了，卫虚没有跟来？
女鬼这东西，就是套路的。我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又被她给套路了啊？
不对，我好像是做了什么的，我跟婉儿搭了话。难不成，跟这女鬼搭句话，就会着她的道，然后被她把魂给勾走什么的？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婉儿问我。
“我在想这是什么地方。”我说。
“寻欢作乐之地。”婉儿笑吟吟地说。
古代女人的笑，和现代女人的笑，那是不一样的。古代女人在笑的时候，讲究的是一个笑不露齿。
婉儿在笑的时候，当真一颗牙齿都没有露出来，虽然她这笑得有些刻意，还有些做作。但必须得说，她这不露齿之笑，对于见惯了现代女人的笑的我来说，那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这里全都是幻觉，就没有一样是真的。”我淡淡地看了婉儿一眼，问：“你要我跟你这女鬼，寻什么欢，作什么乐？”
“我不是女鬼，我是婉儿。”
婉儿把她的手伸了过来，娇嗔道：“要是不信，你捏捏看？”
让我捏捏看？女鬼这东西，我见是见过的，但还真没捏过。婉儿都把手伸过来了，还叫我捏捏看，我要是不捏，那不就等于失去了一个感受女鬼身体的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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